世人但知用枪头,而于枪根殊不留意,技艺所以虚浮也。要、腰、胸、头四者,犹树之有要干枝叶。舍本而逐末,可乎?
敬岩之法,用我之枪根,以制我之枪头,乃用我之枪头,以制彼之枪根,千变万化,尽于此矣。
所谓以我枪根制我枪头者,何也?枪头远而在外,苟不有以制之,则如跋扈之将,不为我用,故必思所以制之。制之有二道。一才器制,一者势制。器制者,根重大而头轻细,其身铁硬,故运用如弹丸之脱手。势制者,如头在上,则根在下,头在左,则根在右,其易知者也。惟头在中而根在下,其理元徽,何也?来枪中平,变态繁多,我草之也,必使枪根略低,令枪肋着彼枪肋,而下枪头直压其前手,则彼无能变换。此敬岩,真如心血也。
杨家枪长,沙家枪长而又软,不能压其头,器制之道先失,则势制之道无所托以行之,是以粗浮一足观也。
所谓用我他头制彼枪根者,何也?用我之枪,理如种植,以要为本,以叶为末,破彼之枪,理如伐树,芟其枝叶,劳而罔功。一斫要柢,则之僵矣。
盖世人之枪,戳则用直力,革则用横力,横直之力,分而不合,故枪法破碎粘滞,不能圆通。敬岩,真如不然。戳中有革,革有有戳,力之直也能兼横,力之横也能兼直,其用枪尖,如有钩者然,能于彼掌中挖而去之。艺技至此,犹惊鬼神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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