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玉琳(1885-1965),出生在河北任邱圈头村一个农民家庭,自幼随"单刀李存义"的得意高足郝恩光学习少林、形意、八卦等拳艺,在郝恩光东渡日本期间还受师爷李存义的亲自指导,并随李存义在天津"中华武士会"和"辅轮中学"任武术教员。天津武士会成立的时候给八极拳代表人物李书文、马凤图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郝恩光和李玉琳。
1923年,郝恩光在吉林宁安县战场上不幸中弹殉职,李玉琳变卖家产,亲去宁安迎葬师柩,承担起照顾师父的遗孀孤儿的责任,并将师父孤儿郝家俊教武成名。
他这种高尚的尊师武风,一时传誉武林,深得武学巨匠孙禄堂先生的赏识,收其为本门弟子。李玉琳拜孙禄堂为师后,随师同吃同住,得其真传,加之苦练,功夫进入精湛境地,成为孙禄堂后期弟子的代表人物。
一说为,李存义后来年迈返乡时曾对李玉琳讲:“我的功夫你都已经练成了,你要再练就要练神化不测之功,练这种功夫你只有去找孙禄堂,别人谁也教不了你。”于是李玉琳带着李存义的荐书来北京找到孙禄堂先生,拜于门下,这是大约1921年。三年过去了,孙禄堂先生没有教李玉琳什么东西,只是重新让李玉琳站三体式,当然是孙氏三体式。李玉琳心中很是不快,所以也没有认真去练。然而,孙禄堂先生对李玉琳反倒越来越客气了,天津的同门都喊李玉琳为大师兄。一天李玉琳要求与孙禄堂先生搭搭手,给他喂喂劲,孙禄堂先生同意了,刚一搭手,李玉琳发力便打,被孙禄堂先生轻轻化开。李玉琳怕孙禄堂先生察觉他的动机,一会儿便借故离开了。当李玉琳去南开大学讲课时,感觉浑身乏力,虚汗如雨。李玉琳知道孙禄堂先生精通医道,于是又返回孙禄堂先生处,请孙老先生诊治。孙禄堂先生说:“你还记得早晨的事吗?”李玉琳闻此连忙跪到在地说:“老师名气这么大,可我很少见到老师跟人动手,只见老师成天写字。我要是能打倒你,我的名气可就大了。”孙禄堂先生说:“你既然讲了实话就赶快照方抓药吧,迟则不治。”于是递给李玉琳一张早已写好的药方。数日后才恢复。于是李玉琳知道孙禄堂先生艺高不可测,这样李玉琳再次递帖拜师。认真练习孙禄堂先生教的三体式、劈拳、崩拳等基础的东西,一直跟在孙禄堂先生身
李景林边学习,技艺大进。他逐渐掌握了孙氏形意拳、孙氏八卦拳、孙氏太极拳的大要,由此内劲日益充实。当时武林中很少有人能抬起李玉琳的胳膊,又因为李玉琳动作异常迅捷,力道异常浑厚,身体又松柔自如,功夫异于常人,故在武林中享有“铁臂苍猿”的美誉。成为孙禄堂老先生著名的弟子之一。但是由于孙存周与李玉琳两人的秉性不和,背景不同,加之孙存周、李玉琳都不善言辞,故两人的误解很深。由于李玉琳功夫好,年龄也较大,故后期同门多以大师兄呼之。
李玉琳也以大师兄自居。比如如果没有他的允许,他不许别的弟子,尤其是比他入门晚的弟子轻易见到孙禄堂先生,树立自己是孙禄堂先生大弟子的威信。有一次以老师休息为名,把连靳云亭这样与他资格差不多的弟子也挡在了外面。这种做法使孙存周非常不满,误会李玉琳有异心。最终导致两人的矛盾达到不可调和的程度。于是孙存周对父亲讲:“您要是不让李玉琳走,我就走。”孙禄堂先生十分为难,结果李玉琳去了上海,孙存周也离开了镇江。但每次只要见到李玉琳依旧不依不饶。孙禄堂只对入室弟子才传授孙氏拳学。因此,二人的不和严重影响了孙氏拳学的继承与开展。
1924至1925年间,李玉琳随孙禄堂在上海任"中华体育会"武术教员和"尚德武士会"会长等职,在这期间得到"天下第一剑"李景林的武当剑法真谛。
1929年冬,李景林与杨澄甫先生共同研讨,由陈徽明、李玉琳等具体修订,创编了杨式81式太极拳。
1930年,李景林在北上创建山东国术馆前与孙禄堂先生在上海会面,李景林说:“存周与润如(李玉琳的字)的扣儿是解不开了,不如您叫存周回来吧,让润如跟我去山东?”这时孙禄堂先生的长
太极拳讲义封面子、三子都已因故去世,父子之情实难割舍,于是表示同意。同时商定李景林在江苏国术馆任教的入室弟子于化龙、李庆澜等也随师北上。不久,李玉琳挥泪告别了孙禄堂先生,到山东国术馆就任教务主任。李玉琳被山东国术馆聘为教务主任,继之担任教务长等职。与馆长和同事共同创造了该馆的第一部教科书《太极拳讲义》,教授太极拳八十一式。现在广为流传的太极拳八十八式正是在此基础上发展的。
1936年,李玉琳在哈尔滨成立太极拳社(又改名哈尔滨市太极拳研究社),成为把太极拳传入东北的第一人。后来又在沈阳、长春建立起太极拳分社,主要传授孙式太极拳、杨式81式太极拳以及武当剑、太极剑和形意、八卦等拳械,初在道外南八道街设立了太极拳社,随着练习人越来越多,后搬到了北七道街一所六十多平方米的宽敞房子内,并改名为太极拳研究社。到这练习的学员有商人、职员、学生,人多时,每天来练习的达二百多人次。从而使太极拳运动,在东北三省发展起来。
1952年,18岁的赵焕奎拜黄恕民为师,直到二十多岁时,才在师傅的带领下见到了这位大名鼎鼎的师爷。“虽然七十多岁了,可是头发不白,满面红光。当时,他对我点了点头,我便到一旁看师爷与师傅们过招,但是师傅们仍然不是师爷德的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