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正也,指持中、中和、适中;庸,常也,指常规。中庸指处理事物的适度,是一种方法和哲理,指把握处理事物的适度。中庸是儒学哲理思想的核心体系,不仅在《论语》里进行了论述,而且在孔子之孙孔思所著的《中庸》进行了专论。收载于《礼记》,为儒学四大经典之一。其主要观点为中和、持中、适中、和谐,主张任何事情都要有一定的适度,适可而止,无偏无倚,不太过也无不及。这个适度即所谓中庸,也包括为人处事在内等。
中庸思想渊源于《易经》,孔子的中庸思想是从《周易》中和思想发展而来的,《易经》的中和思想在《易传》及《论语》中得到了充分的发展。在《易经》里“中庸”观主要体现在爻卦中,奇偶对应,阴阳相合,刚柔相应等皆体现在以“中”为度,以“和”为贵的思想,也即强调阴阳双方既对立然而又应该是统一的,是合二为一的。《易经》的八卦既体现了阴阳对立的一分二思想,又蕴含了阴阳统一的合二为一原胚,《易经》的尚中、尚和的不偏不倚、合之必分、分之必合被孔、孟学派充分地汲取及发展。
中庸:“君子之中庸也,君子而适中。”谓中无定体,随时而在,即随时遇事,以求适中。这里面出现的许多“中”与太极拳关系十分密切。太极拳是在动中求静,在不变中求万变的,所谓的八门五步十三势,(掤、捋、 挤、按、採 、列、 肘、 靠、进、退、顾、盼、定)势势非呆板,步步非固定,不是执一不变,而是随时随地因人而有不同。其对于用“中庸”的道理,既不过,亦不不及。正所谓拳不打三寸三,这三寸三,便是适中。如果你打在三寸四,便是过。过了你就送给别人了;如果打在三寸二,便叫不及,不及你便打不到人了。过与不及,都会失败。所以,太极拳论云:“无过不及。”便是这个道理。
太极拳在平时对练中或对敌时,对手与我或用手、肘、肩、腿、膝等,其距离远近各不同,其中点因而有别。如对方距我仅二寸,我在二寸中求中,距我三寸,我在三寸中求中,以此类推。如此,方能得机得势,无过不及。双方均在随时注意对方之态势,不会在那里让你去打他,所谓“移形换步,刹那不同”。“进、退、顾、盼”,这“中”随时间变动,必须默识必通,才能随心所欲。设敌人自前来攻击我,我身向左闪,步未移而形已换,敌人若不及时回头,即觉重心顿失,如以手牵之,未有不跌出者。是以两人相对,总以不失“中定”为是。有太极前辈说:“中土不离位,守住中土往外打。因此,我们在平时行功走架过程中,身必须中正安舒。中正者,不偏不倚,无过而不及,神自然得中之谓也,安舒者,百赅自然舒适,不紧张用力是也。太极拳视立身中正为第一要素,行拳走架与推手都是以保持自己和破坏对手的平衡为依据,立身中正不偏方能支撑八面,静如山岳,动若江河。身法正者,身桩端正,无所偏倚,虚灵内合,“以周身自然为妙”,则是说太极拳讲“纯任自然”全身动作内外相合、上下相随,没有丝毫勉强、不协调和不自然的地方,完全符合人体运动规律。正如许禹生所说:“中正安舒,不偏不倚,脊背三关,自然得路,圆妙庄严,灵活无滞,周身法轮常转不已矣。”
冉有与子路同以“闻斯行诸”请示,孔子对于冉有,教以即闻即行,对于子路,则劝其稍安勿躁。所问相同,而所答相反,公西华不解,请问异答之故。孔子说:“求也退,故进之,由也兼人,故退之。”这进与退,正是尧舜以来相传的心法,孔子用之为流动哲学,已经发展为最高点,难怪后人称孔子为圣人。其实这“中庸”不仅仅是孔子学术特色,而已成为太极拳家们最高的运用。太极拳经论中没有提到“中庸”但其所谓:“无过而不及,随曲就伸”,“不偏不倚”、“立如平准,活似车轮”,实际上都在讲是在讲“中庸之道”。《十三势行功心解》云:“立身须中正安舒,支撑八面”,《十三势歌》云:“尾闾中正神贯顶,满身轻利顶头悬”。 尾闾中正,则立身中正,立身中正,不但身心安舒,神气贯顶,如与敌交手,且可周游六虚,支撑八面。
我国特别重视“中庸之道”,以中庸为处事接物以及做人的准则。作育人才,以养成中正的品格为理想,处事接物,以赞美中庸与中道为可贵。如果人人都把握这中庸或中道的正义,是十分的不容易。因此,无论太极拳的教者或学者,均应详知“中庸之道”并能适切而恰当地运用,才能获得圆满而完整的功效。